我爱那个人,从开始到现在,包括以后,都爱……
那个人,他骄傲,冰冷,他对所有人冰冷。子倾说,他是她们所有人的冰美男,却是我一个人的暖男。
忘了是谁告诉我【或许是我自己】,那个人,他很痛苦很痛苦。他白天永远保持着他的冷漠和孤僻,骄傲和自大。而晚上,他会一个人在黑暗里抽泣。
槿言说,他心里有一个人,很深很深的一个人,那个人,成了他心里的好不了的伤疤。
她从来都见不得,一个完美孤傲的人,会流泪。
七夙说,她很怕,她面前有一个人,他是那么好,那么伟大,那么骄傲,他永远都在呈现着一个完美的。而她却开始害怕,害怕这样一个人,有一天会突然失声痛哭。
槿言说,她想那个人,想到发疯,想到崩溃,却始终触碰不到他,她说,她想拥抱那个人,那个这辈子都是别人的人。
而那个人说,他要保护一个女孩,从小到大,家里人都说他是哥哥,他要永远保护好妹妹。
后来,他欺负她,讨厌她,看到她和其他男孩玩,他就不理她,听到她叫其他人哥哥,他就会不给她吃饭。放学把她关在教室里,不带她回家。
初中,她认识了另一个男孩,她对他说那个新认识的男孩的种种,她说他学习好,长得帅,她说他画的画好美,她说他笑起来真好看。
于是,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将她关在教室,没有像以前一样不给她零食,没有像以前一样不理她。
他依旧带她上学,带她回家,可是他再已不欺负她,再已不骂她。上学到放学,他只有一句话,“跟好”。
就这样,她在他后面跟了两年,终于,他带了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站在她面前毫不在意的对她说“以后你就叫她嫂子了。”
她从小到大都很怕他,跟其他人一样很怕他,而每到这时,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对着他,对着她身边的女孩说“不要。”
每次这样,他都只说一句话“不叫是吧!”
然后,她就见不到那个她刚认识的男孩,那个不逃课,学习好的男孩,再见到他时,他们两个一起回来,被老师拉在他们教室外面,她抬头就能看见。他们两个,是打架了吗?她听说,是为另一个女孩子打架了。
尽管这样,每次他拉女孩站在她面前,她还是坚决说“不要。”
这样不知过了几天,还是几个月,还是几年。
她晕了很久,在医院躺了很久。
之惜告诉她,她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男孩死了。他一直都以为她喜欢的那个男孩,她喜欢他画的画,喜欢他写的字,喜欢他的笑。可是她更喜欢,跟在那个她名义上哥哥的后面,她想跟他一辈子。然而梦里,他们都走了。
其实她知道,每个冬天,没有人愿意去碰她,她问他为什么,他毫不在意的答“我不许其他人碰你”。
然后又像往常一样拉起她的手回家。什么话也不说。
走着走着,她又醒了。他们离开她是梦?还是她记忆里的那些是梦?还是那个每个冬天唯一拉她手的人是梦?还是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男孩是梦?
柒染告诉她,他是梦,那个叫冰槿只是一个梦,是她这五年来为自己编制的梦。
那么柒染,为什么,那个梦如此清晰,为什么梦里那个人将她抱得那么紧,紧得似乎要将她揉入他的骨髓,为什么那个拥抱,那么温暖?
七夙对她说,他们都已不是当年的孩子了。不是了。
然后,不管是不是梦,不管她做了几个梦。她就要离开了,她会离开这个世界,离开梦里的那个人,梦里的那颗香樟树。都要离开。
或许这是电影里说的。人要死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都是那些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人,会强烈的欲望,那些想要得到,却从未得到的东西。
是她编制的也好,是他们说谎也好,她没有力气再怨,再哭。
她此刻,只想他,想拥抱他,想在这个冬天,他敢拉她的手,然后装作无所谓。
想,她想疯了。她知道,他是命,不是梦。那个叫王瑾的人,不是她哥哥,她为他取名:冰槿。
后篇:
我叫杨春,从小全身冰冷,没有人敢碰我。干爹为我取名:韩冰。
后来,他一直都叫我小冰,他叫王瑾,我好喜欢这两个名字。
一个冬天,他们突然离我而去,剩我无处可躲。
于是我开始找,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一找,五年过去了,我长大了。这五年,我什么都没找到,却丢了最好的时光,丢了我视如命的槿年,槿年里,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