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曾亲密无间到共饮一杯水,如今却已不再相见,不再想念。动心原来最难也最易,易在你爱我那一瞬间我就被感动,难在还未清醒就已经开始挑剔。你有诸多不是,我们距离那么远,不该是书上说的那类唯一。我写我喜欢的情诗,不必顾虑你的感受。你有你自己的消遣,不必与我交流太多。
我们也曾尝试过同食一餐饭,你有该有的温柔,我有该表现出来的矜持,却总觉得遥远,像是戴上假面具的约会,我看不清你的脸。你曾悄悄用手指触碰我指尖,也曾温柔抚过我发端,可那温柔分明转瞬即逝,无证可考,你的爱变成我的幻觉。于是,我发自自己的心情,不必与你有关。你过自己的生活,不必与我刻意产生交集。
你说你只看过一场电影,是去年冬天和我一起看的那场。我还记得那天飘雪,我跟在你身后,你转过头来问我冷不冷。如今你已经有另外一个她,我变成路人甲,不再是你的某某。已经立夏,北方又下了一场雪。这个季节,我总觉得悲凉。我听见别人说你与那个谁合了又分,可是已经不关我的事。
你的生日我再努力也已经想不起,可那年那天,我还是第一个发祝福短信给你的那个人。你给我的感动,是当我们在一起时,我只觉得温暖,好像我们有可能是彼此的唯一。可当我们分居两地,我的孤单却无关于你。才发现你是过客,相爱也不过是感动的错觉。感动难持久,已经无法再说出口我们还有多爱。
有人说:贪暖者最畏寒。有人唱:假如你心里只有一个人,我当然是你的唯一。假如你要追究孤独的责任,那一定是我的错。我想,这种感觉是美丽而哀愁的,寂寞又充实。可我们不会是彼此的唯一。我展现给你我的世界与我看到的你的世界,只有小小一部分。我们充满疑惑,想靠近却又一再远离。那些感动,如今都淡了。那爱的错觉,我们也许都不会再记。
于是我说:若不爱,感动终成过去。永恒的,只有头顶这一片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