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的淡红色花瓣融在了湿泥里,初春,一年花开万人赏,春末,一年花落寂无人,我不知道我像花,还是花像我,在这已凋零的时刻却怎么也找不回原来的清香,更没有一人观赏,我只有冷笑着这城,冷笑着被城一点点剥开我的花瓣,终于我的心暴露在了这个虚伪的世界,一开始时有的害羞与疼痛慢慢的我发现我只有冷笑了,再也找不回我的害羞,对于现在的一切我麻木了,似乎我已挣扎不动,就像这埋在泥里的梧桐花最终也是经受着一个个脚印的践踏。
一个冷清的连呼吸都感觉刺肺的早晨,我一个人踏着梧桐花走在了这本已繁华的街道。开始了我生命的挣扎,曾几何时,我也美的像朵花,只是岁月的斑驳在我脸上染下了一道道痕迹,让我开始寻找各种饰品去掩盖这一切,我不再像年轻时素裙着装,那种清新埋在了我那段苦涩的年龄,我曾以为站在满是枯草的原野上任风拨弄我的青花素裙和长发那是一种美,一种会乱了心弦的美,可是,我错了,那是一种苦涩花季的痴想,有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一米斜阳的光线散在我身上就注定会有人牵着我的手走下去,这种想法一直陪着我走出了那段花季,直到现实狠狠的甩给我一巴掌时我才清醒,原来我做了一个十几年的梦,一个被古莹粉红包裹的梦,然后又被黑色撕碎的梦。
我一身大红的长裙和我大红的口红,红的好像我刚撕裂人的血管一样,我嗅到自己腥臭,但我却假假的装作成熟,我高高挽起的冠发表现的我似乎真的高傲一样,这城让我慢慢的去伪装,慢慢的去假成熟,而城却站在那里笑,那种嘲笑一点点割在我的心里,我的心一点点作茧,一点点坚硬,到最后没有了一丝感觉,我妖娆的身体晃动在舞池中央,所有的人都在为我疯狂,他们或许看到了我几乎一丝不挂的躯体,他们永远看不到我心里包裹的那块茧。
梧桐花落是风给的诀别,还是树的抛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这样慢慢的飘在尘世间,孤零零的随风凋,柔柔的随风飘,不知何时能飘回那段青花素裙长发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