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春后的第一缕阳光轻酒在身上时,我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随之忽现成悠悠的伤感。人生短短数十年,如相遇、相识、相恋、分离,恍如隔世般迷离,又如注定般自然。
我与贺的认识是极其平凡的,与其说是平凡,不如称之为顺其自然。我们的童年是住在同一个村庄,只不过他住在村的北边,而我则在村的南边,中间隔着一条长长的泊油大马路。
那时我们一个年级有两个班次,每个课目都是同一个授课老师,上午教完这个班级下午就去教另外一班。即使这样,我们两个班级的同学互相认识的时间还是少之甚少,甚至有三分之二的别班同学我都叫不出名字来。
小学四年级读完,升五年级时,预示着一年后的今天将要面临初考。老师们为了让不同成绩的同学在一起可以有着促进学习的作用,升五年级报道那一天,特意让当时两个班级的同学们来了一次混合型“分离”。于是我迫于无奈离开了同窗四年的同学。也是在那一年,我认识了贺,十二岁。也是在那一年,我们贺之间的缘份似乎就在分分离离当中,一直延续着。
安排谁与谁成为同桌,是当时难以决策的事情。太多的不了解,会让大家难以相处,怕最后不但没有起到促进学习的效果反而误了成绩。于是几经周折,最后来了一个“凡事自有天定”的方法:让男女同学各按高低个头排成一条长队,然后从低到高,一边一个女生,一边一个男生的抽出来,安排成同桌。
于是我与贺被“天定”在了一起。被老师抽出后,刚忐忑不安的坐下来,旁边的贺就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用一脸不屑的表情对我讲:嗨,以后不准你的任何物品超过桌子中间这很条线,听见了没有?我那时的性格是非常内向的,见他如此之说,自然也不敢反驳,心想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但就因为这样,我对他的印象停留在“盛气凌人,媚上欺下”这八个字上。
事实证明,赐于他这八个字,对于他来讲,再合适不过的了。他是那种特别顽劣的男生,学习成绩可想而知,差得一踏糊涂。
整个五年级的上半学期,我都是在如坐针先毡般中度过。他经常以各种理由对我“拳脚夹击”,拍一下我的头,抑或是用圆珠笔敲一下我的胳膊,甚至有时莫名奇妙的踩一下我的脚。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一向这样安慰自己。但有时他又像换了一个人儿似的,变得极其友善。
这是多年以后,我对于初认识贺那些片面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