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世达懒喇嘛有一首诗是这样写的: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识,如此便可不相思。我与贺就是冥冥之中走着这样的一条路,假如我们没有相遇,那么肯定不会出现初中时候的相识,如果没有初中的时候相识,更不会有临近毕业时的相知,如果没有临近毕业时的相知,更不会出现高中时期的相恋。
2000年的酷夏,我和贺分别以不同的中考成绩考入了不同的高中,我上了重点,而他则去了一所普通中校。天下永远无不散之宴席,我与他亦如此。但我们彼此约定:学习闲暇之间,以书信联系。
读高一那年,我已经十六岁了,少女的朦胧情怀在那个时候已经蠢蠢欲动。似乎书信不单单只是朋友之间的交住,这其中更多了一份单纯的喜欢。只是当时害羞的我们谁都不愿意捅破那层纸纱。
直到高二结束那年,爸爸突然因为工作关系必须移居外地,于是我们一家人随着爸爸搬到了千里之外的临省,我自然也不例外。匆忙之中,我写了封简单明了的书信寄给了贺,内容大意就是等安定后再联系。很快便收到了他的回信,这一次回信中,他首次表露了对我的喜欢之意,并且与我约定一起考入某音乐学院。可我万万没想到,这竟是在我学崖生中收到的最后一封贺的回信。(此后的书信都是有寄无回)
在外地安定后,我很快转入了当地一所高中,继续高考来临的前期准备。在此期间,我先后写过十封书信寄给贺当时就读的学校,但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均无任何音信,哪怕是一张节日名信片。
那时还有半年就要高考,我很明白,这一考将是我人生一个重大转折点,所以一时之念,我放弃了继续联系贺的任务,一头扎进学习中,想着高考过后另作打算。
高考前的路途是一片黑暗的,你站在十字路口,拼命的朝着有光的地方摸索。而高考后的前途则一片光明,但你站在十字路口,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对于我就是如此。
成绩很不错,总算没有辜负全家人对我的期待。面对众多专业,爸爸想让我考医学院。就在我犹豫不绝的时候,想到了贺,于是我不顾家人反对坚决报了音乐系,选择了钢琴。
我想如果我与贺这段缘份还未结束的话,选择音乐应该是另一个有可能相遇的地方,为了这个相遇,我宁愿违背家里人的意愿,再一次的那个承诺疯狂一次。
但在这期间,我却再也没有贺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