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你还骄傲地对自己说,你快放下他了,他再也别想用沉默和怠慢伤害你了,然后你洋洋得意,嘴角轻扬,像是漂亮地打赢了一仗。
午休的时候,不再有理智设防,他悄悄地出现在你的梦中。你梦见,他就躺在你的身旁,对着你深深凝望,然后像往常一样伺机霸道强吻,还使劲用他的胡茬蹭你的脸颊。一瞬间,那些被理智压抑了千百回的记忆,统统都鲜活了起来,恍如昨日重现。你完全忘了伤痛,忘了骄傲,像一只软绵绵的羔羊,心甘情愿被他那雄性的野蛮所渗透的几许温柔虏获。甚至自动屏蔽了对闹铃的条件反射。平时,只要闹铃一响起,你便会立即醒来,这一次,闹钟足足响了四分钟才把你唤醒。
你睁开眼,看到旁边空旷的床,知道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这是分手后的第102天,可你显然并没有真正放下他。
你失落而又沮丧地定定坐了一会儿。理智在这时显然已经败给了情感。以后,你又该怎样骄傲地骗自己说,你已经放下了,他再无法伤到你了,你的心再不会为他疼了?
从下午到晚上,你一直处在这种深深的绝望中。理智一遍又一遍告诉你,一定要放下,你再承受不了更多美丽的遗憾;情感一遍又一遍劝告你,何苦要这样为难了自己。最后,还是情感胜利了。第一次,你像疯了一样,去找回他的电话号码。晚修的下课铃声一响,你就走出教室,拿出手提,登陆你的网上移动厅。网速这时偏偏又很卡,但是你还是执着地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二十分钟后,你终于找回了他的号码。
这么疯狂,这么执着,只想抓住520的尾巴,乖乖对他说一声你爱他。你确实这么做了,他也很快回你说,他也爱你。然后你说,你想听到他的声音。他拨过来了。听到了他的声音的刹那,所有的狂躁和不安都消了踪迹。
你问,为何久久不联系你?他说,他最近真的很忙,都一个月没有周末了,然后便列举了一系列忙的理由。你只在这头微微笑着,笑自己明知故问。你只不过是害怕承认你输了这个事实。没错,这一刻,你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你输了,你发现你爱他胜过他爱你,你发现你想他多过他想你,你发现你比他更怕失去这份爱。
可是,你还是没有彻底认输。或者什么时候,你的骄傲和倔强会连同理智一起回来,催着你只想再次逃离;又或者什么时候,情感又会再次以打压摧毁一切之势袭来,劝告你温顺地爱着一个他。也不知还要经历几番这样的轮回;也不知最终你会停靠在理智那头,还是情感这头;也不知哪儿才是你幸福的彼岸。
你,依旧像一只时而任性狂妄,时而温婉柔顺的小猫,在骄傲的自我和恣意的沉醉间来回窜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