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项羽和虞姬
我叫项籍,字羽,出生楚地,家族本楚国将门,奈何楚国被秦所灭,乃祖父战死沙场,家道一落千丈,愈益中败,我随叔父出走会稽避难,在这里我苦练武功,伏九间的学艺,进境可谓是一日千里,年过弱冠便能力扛巨鼎,希望着有一日能够重振家威,手报家仇。
我是虞姬,生于楚地吴中的望族世家,自幼在长辈的宠爱中成长,琴棋书画每样皆授于名师,生活仿若阳光下的小草般无忧无虑,谁料一场战乱,国不复国,家不成家,迫于生计,我辗转漂泊,四处卖艺,以剑舞而名于艺坊,心底却希望能够重新过上安宁的生活。
那一年,我与叔父在街上行走,忽然看到人群一阵慌乱,许多衣甲鲜明的兵丁在驱赶周围的百姓,我同叔父遂立于人群中观看,一辆黄金龙撵在千万人的簇拥下行过,那种威风深深地震撼了我,叔父告诉我,那是始皇帝出游。在那一刻,我在心里暗暗地告诉自己,终有一天,我必取而代之。
那一天,我告诉叔父我想学得那万人敌之术,叔父欣然答应,我也开始了我挑灯夜下读春秋,研习兵法看战国,朝起暮色演刀枪,跨马驰骋练骑术的生活,或许是因为有了目标累亦不觉辛苦。
那一年,我在艺坊见到一位名叫虞姬的女子,她那空灵素净的容颜映入了我的眼里,妙曼的舞姿走入了我的心中,她那眉头紧紧锁住的忧伤,触动了我的灵魂,我暗暗发誓,为了她,我愿战胜一切,只为了给她守护,为了她,我立志欲平天下,我要尽我之所有倾力而为,只为搏她浅泯一笑。
那一年,我在街上买胭脂,见到了一位高大挺拔的男子,他的身上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凌厉的气势,纵使往来的那许多路人也无法掩盖住他那睥睨天下的傲然,在那一刻,我觉得若是有夫如是,复有何求啊。
那一天,我在艺坊表演,台下依然是坐无虚席,满堂喝彩。突然上来几个男子,对我动手动脚,却无人阻止,正当我极力反抗,傍徨不安的时候,听到一声“住手”,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他,他从门口进来,三两下的功夫就将那群人打得落荒而逃。他告诉我他叫项羽,让我从此以后跟着他。在那一刻,我满心欢喜,也从此记住了他的名字——项羽。
我带着虞姬,骑着乌骓,跟随叔父从吴中起兵开始反抗秦朝暴政,我辗转天下,勇冠八方,终在巨鹿一战而灭秦,被各诸侯冠以霸王的名号,我愿意为平定天下后便带上虞姬一起隐居山田,与她携手到老,相伴一生,谁料各地诸侯野心不灭,于是天下纷争再起,战火重燃,百姓再次流离,社会动荡,我欲求隐匿之地而不得,携虞姬而淡于世的理想破灭,这一刻我真的怒了,我挥军杀伐,各地诸侯血流成河,他们怕了,便合兵一处,与我抗衡。这一次我独敌天下诸侯,我是真的累了,在这段时间中虞姬强颜欢笑着为我而舞,缓解着我的疲惫,我总能在她的眉角间看到一抹郁郁的戚然。
我随在项羽身后,伴随着他征战天下,看着他一场接着一场的胜利,我迷醉在了这个男人的世界里,我为有这样的夫君而深深的感到骄傲着,也还依然记得他说天下平稳后带我隐居的诺言,也希冀的期盼着。看着他推翻秦王朝,注视着他广封诸侯看到离他说过的誓言越来越近时,我的脸上开心之色益足。怎知天下安宁未久,诸侯战乱又起,看着这个男人面对我未能完成承诺的歉意时,我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也急了,他带兵出征,大杀四方,以一家之力对抗天下诸侯,在这段时间里,他一天一天的沉郁了,我看在眼中也开始越来越担心了。
终于,我敌不过联军的势大,被围于垓下,人困马泛,兵少粮尽,伴随着四面响起的楚歌声,虞姬为我跳了一曲绝美的剑舞,为了不至拖累于我突围,舞尽,引颈挥剑,雪白脖子上沁出的殷红缓缓渗出,汇聚一地的鲜红。
虞姬走了,带着我的心走了,这些年的戎马,因为有她,我才能在战争中寻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平淡。她用一曲临终别舞,告别我这个霸王,也告别的她的人生,泛黄的落花带着断肠人的笑容,就让我陪着你一起在江面不在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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